坐等更新！
【苏黑】金鱼游云纱之鉴定师（2～3）
配图：微笑专家万万的笑容拼图
1.19静静地微笑、2.22冒坏水儿的笑容、3.27今早天气不错、4.18考上xx大学啦！、5.29早啊师父、
6.17沙海之下、你先出去、我在这等你来救我
本次更新无明显cp向、只打苏黑
3.新新月饭店
那部手机有些年头了，现在翻盖手机本身就很少见，日剧都不用了，万老板手里这款起码是十几年前的老机子。
老机子有些漏音，加上万老板的车又很高级，发动机、空调、空气净化器，都很安静，我坐在旁边能听到一点手机里的声音，那是个年轻男人的声音。
电话那头的男人先是笑了笑，然后说：“你管谁叫师父呢？”
万老板懵了，“啊？”了一声，对面又说了句什么，没太听清，只听到末尾是“果然是你。”
万老板作恍然大悟状，面色不无羞愧懊恼：“靠！蟹老板！您别玩儿我了好吗？我这堵车呢，本来就不痛快，您还来欺负我！”蟹老板在这里又出现了，那个曾经拥有过世界的蟹老板，原来就是打电话过来的这个人，也不知海绵宝宝最近过得怎么样了，真想让万老板帮我问问。
电话那头的男人又笑了，笑得特别开心。万老板挠了挠头，问：“您已经到北京了吗？怎么也不知会我一声，我都没去问候。”
对面立刻道：“你少来。”
然后那男人又说了些话，我听不清楚了。万老板一个劲儿的“是、嗯、好”地答应着。
我看万老板如此谦恭，就对这个蟹老板好奇得不行。万老板一放下电话我就忍不住问：“蟹老板是谁啊？”
万老板好像有点精神恍惚，过了两秒才说：“蟹老板是中、国现在的拍卖体系的创建人，我们的大金主。”又顿了两秒他突然话锋一转，“你会骑电动独轮车吗？”
“不会。所有带轮子的东西我都不会骑。”我工作室的椅子除外。
万老板撇了撇嘴，嘟囔道：“幸好我准备的自行车有后座。”
我惊讶：“你准备了什么？”
万老板不理我，自己开门下车，隔着车玻璃我看到他从后备箱拿出个方方正正的东西，拆拆折折了几下，竟然折出个自行车！
还不等我惊讶，他已经抬脚跨上去，一蹬到了车门前拉开车门：“还等什么呢？换车了。”
“万老板，咱们这是要骑自行车去吗？您驼我啊？”
“堵成这样我们没有别的选择了，蟹老板比我预计的早到，咱们也得抓紧。本来我打算骑电动独轮车的，不过你说你不会骑电动独轮车。”万老板一脸不乐意，“行了，快上来吧。”说着又不知从哪儿掏出来两个防毒面罩。
十分钟后，坐在万老板的自行车后座看着他如此卖力地蹬自行车，我心里很愧疚：“不会骑电动独轮车真对不起噢，万老板。”
万老板隔着防毒面罩瓮声瓮气地笑了：“其实我带了两辆自行车，本来我以为自己准备得万无一失，没想到你带轮子的都不会骑。是我不够周到，早知道把那两台电动滑板车也带过来了。”
“您在后备箱里塞了两台电动独轮车、两辆自行车、两个防毒面罩，还打算再塞两台滑板车吗？”
“呵呵，有人说我的后备箱是四次元口袋，能塞下一整个世界。”
万老板边蹬车边说话，还要隔着防毒面罩呼吸，但一点儿也不喘，看来他的身体素质非常好。这种身体素质在现在城市里已经很少见了，尤其是万老板这种有钱人。
大约四十分钟后我们到了东直门儿立交桥，我已经喘成狗。在车后座上保持平衡也是很费体力的。
万老板把自行车锁在了一个警卫亭下面，防毒面罩往车上一挂，从口袋里摸出一包湿巾、一小瓶摩丝和一面小镜子，整理了一下自己。我在旁边啧啧称奇：“万老板，您真是收纳小能手。”
万老板笑着把东西递给我说：“过奖，待会儿见了蟹老板，我就说你是我秘书，如果他问你别的，你一概说不知道，其他一切都听我的。”说完他又摸出一只打火机递给我，“还有，等下我一掏烟，你必须马上过来点火。”
万老板好像也不指望我太多，没有再提额外的要求，直接带我下了地下停车场，原来他在这里的地下停车场还准备了一辆车。
“今天日子比较特殊，这附近不会太堵，我们不能走进去，那里是不会放步行的人进去的。”万老板解释说。
“那里是哪里啊？”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。
万老板看白痴似的看了我一眼：“都到这儿了你还不知道？”
我反应了一会儿立刻炸了：“难道是新月饭店？！真的假的？万老板，我一个做动画的，您带我来这地方？折煞我也啊！”
“别一惊一乍的，你在二次元里像神一样创世纪，造的神殿宝器都有一沓了，三次元的一个小饭店算什么，等下到了地方，你就作面瘫状，目不斜视，可别像个第一天进城的乡下人一样四处乱瞄。”
我脸都红了，二次元跟三次元能一样吗？“您就别调笑我了，要不我去给您看车，您带个可靠的人去吧。”
万老板的声音沉下来了：“我今天最多只能带一个人进去。相信我，但凡有一个别的人选，我都不会带你去的，你太弱了，居然连自行车都不会骑。”
我被噎住了，半天说不出话来。万老板又笑了笑：“但是你就是我最好的选择，如果我要带一个人进去，那个人只能是你。我相信自己的眼光。”说着他一打方向盘，拐进了新月饭店宽广的前庭。
我们没刷卡也没被拦住检查就进去了，看来这里是要刷脸的。里面并没有我想象中富丽堂皇，装修有些陈旧，但这让我更紧张了，新月饭店对我这种人来说本来就是各种都市传说的集合体，现在看来这个地方真的不一样，不是那种普通土豪来的地方。
万老板并没有在这里多做停留，直接穿过大厅又穿过一条很长的走廊，然后又穿过了很多地方，妈的，这里怎么这么大？
我呼哧带喘，万老板看着好笑，我问：“咱们去哪儿啊？再走都要走出去了。”
“我们就是要走出去，这里是改革开放以后扩建的，中、国最重大的拍卖会和展览会几乎都在这里举行，不过我们今天要去的是这后面，解放前就在了的老新月饭店。”
我咽了口唾沫，中、国最重大的拍卖会举行的地方，我们都不屑一顾，那我们要去的到底是什么鬼地方？拍卖的又是什么鬼东西？
“你顺拐了，”万老板戳戳我，“放松点，别跟做贼似的。你这个样子等下有黑衣人上来一声不吭地把你捆走了，我也救不了你，说实话，我在这里也是个新人中的新人。”
我急了：“万老板，您还是跟我说实话吧，您到底是雇我来干什么的？您又到底是什么人？”
万老板笑了，笑得特别愉悦，好看的五官都舒展开，看上去特别赏心悦目：“我是万万地产的摊主，雇你来当我的秘书啊。”
我的冷汗唰——地冒了出来。
3.蟹老板
穿过郁郁葱葱小桥流水的庭院（不敢相信在这样寸土寸金的地方还能看见这种庭院，我几乎想站下来画个速写），我们终于到了老新月饭店。
这是一座木质建筑物，跟现代建筑相比其实不算大，她高四层、重檐四阿顶，屋面峻拔陡峭，四角轻盈翘起，玲珑精巧，气势非凡（这三个词是百度百科上抄的）。
北京的古建筑几乎都是现代重修过的，我从没想过能在北京看到如此不凡又如此本格的古建筑，立刻仔细观察暗记起来。
我们走近门廊，对面迎上来一个人，精瘦，大眼睛、溜肩膀，对着万老板招手喊：“欸！你可来啦！”
万老板看到他喜出望外，马上奔过去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：“鸭梨！你怎么也来了？”
好——吗，万老板的朋友真是种类繁多，有蟹，还有鸭梨。
“吴邪让我来的，我昨天半夜刚到北京就去机场接蟹老板，今天也一直都跟蟹老板在一块儿，我们到了有一会儿了，他让我出来接你。”那人说着掏出一张卡晃了晃，“你看，蟹老板给我的卡，嘿嘿～有了这张卡，我们在这里面从拍卖台到女厕所，都是可以畅通无阻的！”
“然而我并不想去女厕所。”万老板手动做出一个拜拜gif。
我们刷那张可以进女厕所的贵宾卡进去。
两人一边往里走一边相谈，什么跟着蟹老板有肉吃、吴老板太小气云云。我心不在焉，一直在观察四周的景致。
老新月饭店门口挂着个谢绝拍摄的牌子，几个黑西装收走了我们的手机和包。
内里回廊低矮、曲曲折折，有些狭窄。光线不足，略昏暗。每走一步都能听见沉闷的木质承重的声音。颇有电影里旧社会梨园行的架势。
我的眼睛是不会错过这些的。不是我吹牛，对这种极具艺术价值的布景我是可以过目不忘的。包括细节。只要不要相隔时间太久，等回到工作室，我马上就能做出一个老新月饭店的布景来。
在这种禁止拍摄的地方我这个技能基本相当于盗摄。
不过这并不是什么特别的技能，我们这一行最重要的不是重现力而是创造力，要从零到一无中生有却是我不擅长的。这也是我这些年无法出头的原因之一。
我们的包间在三楼，中间有几个关卡，瘦溜肩均亮卡通过。
包间门口的落帘是串珠的，荧光点点、精巧清莹，我假装崴脚扶墙观察了一会儿，瘦溜肩不耐烦地催我了我才直起腰进去。
万老板回头看着我露出个不知什么意思的笑，我心虚地转过头。
包间内空间不小，迎面一座屏风，屏风后面是一套八仙桌椅，上有人形香炉、点心果盘，顶是山水宫灯，还有一台花梨书架从旁立过来。
屋中还摆有一只很唐突的皮椅子，是现代简约风格。
“蟹老板，Long time no see啊！”万老板边说边拐过屏风。我也快步跟上去。
那独自坐在皮椅子上嗑瓜子的就是蟹老板了。
看到蟹老板的瞬间我窒息了。
我是个语言匮乏的阿宅，根本找不出词儿来形容蟹老板，只觉得一时间两耳失聪，所有注意力都中邪般集中在了这个人身上。
三天前我遇见万老板，以为自己已经遇见人间最好的了。蟹老板的出现立刻把我这个印象击碎了。
原来人间还有比万老板更了不得的！
蟹老板很年轻，外表三十岁的样子，穿着鹅粉色衬衫、灰西装，仙气十足。劲瘦，两条长腿舒展着。肤色红润，神态自得，浑身上下自带柔光特效。还磕着瓜子。
看着眼前仙女——呸！仙人一样的蟹老板，我几乎两脚发软当场要跪。真没想到我这辈子会有一天情不自禁地想要跪下看人嗑瓜子。
万老板殷勤得很。他拿着个烟灰缸搬了把椅子坐在蟹老板斜对面，很自然地把蟹老板腿上的报纸端起来把上面的瓜子皮扫进烟灰缸里。烟灰缸装不下，他把剩下的用手托着，走到一边扔了又坐回来。
我目瞪口呆，蟹老板不为所动。
这时瘦溜肩率先开口了：“蟹老板，人都到了，要不咱们先交流交流？”
蟹老板懒洋洋地说：“你们的底我都摸清了，我这边的东西以你们两个的阅历可能听都没听说过，这不叫交流，这叫单方面的教授。”
万老板马上赞同：“有道理，那您教授教授我们呗。”
蟹老板看万老板殷勤狡黠的样子忍俊不禁。
蟹老板这一笑，笑得极其美，简直春风十里不如君，包间里立刻温暖了几度，一边的凳子腿儿都快开花了。看着蟹老板的笑容，我脑子里开始滚动播放诗经尔雅、唐诗宋词、风月宝鉴……
“我这件东西是件传世的宝物，史上鲜有记载，也没有确切的名字。我的一位故人给那东西起了个名字，我就用那个名字参加了这次拍卖。”蟹老板说。
旁边的瘦溜肩好奇得不行，浑身发痒似的赶快问：“那您先说那是个什么东西？”
“呵呵，你怎么跟吴邪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，这样下去你会被自己的好奇心害得很惨的。”蟹老板见瘦溜肩这个样子翻到不急了，心不在焉地又嗑起瓜子来，“我先不说了，等下你自己看吧。”
瘦溜肩被噎得一咧嘴。
万老板倒是不急，伸手支着烟灰缸给蟹老板放瓜子皮：“其实我也不着急，拍卖开始了，自然就见着了嘛——我跟蟹老板好久没见，比起那些劳什子的东西，还是叙叙旧比较重要。”说完特别真诚地笑了。
万老板是个微笑专家，虽然他的外貌没有蟹老板那么惊为天人，但是他身上弥漫着一种很容易让人信任的气质。
我打个比方，如果万老板拿着一勺老鼠屎笑着对你说“这个特别好吃，你尝尝。”你就会相信这个东西真的可能很好吃，然后一口咽了。
即便是蟹老板这样的人，也不能说完全不吃万老板这一套。嘴上数落万老板油嘴滑舌，脸上明显还是很受用的。瘦溜肩就在一边把嘴快撅到天上去。
他们谈话间我注意到包间角落里还有两个保镖模样的人，我是万老板的小弟，总不能一直杵在这里。这样想着就默默朝那两位保镖兄弟走过去。
刚走出几步，就听见蟹老板在后面冷冷地说：“站住。”
蟹老板两个字就把我吓住了，霎时间腿肚子转筋竟然没停下来，又走了三步到了两位保安大哥面前，三个人大眼儿瞪小眼儿。
“转过来。”蟹老板说。
我转过来。
“到我跟前来。”蟹老板说。
我到了蟹老板跟前。
“你不给我介绍介绍，这位是？”蟹老板问万老板。
“我秘书。”万老板笑笑。
“不许笑。”蟹老板说。
万老板收起笑容。
“你那么费劲地想带进来的一个人，鬼信是秘书。”蟹老板没好气儿地一戳万老板的脑门儿。
“哎唷！真的是秘书！”万老板捂着脑门一脸委屈，“不信您去查他！干干净净一书生！”
“那更可疑。”瘦溜肩插嘴。
“你到底帮谁？！”万老板气得站起来指瘦溜肩。
“吴邪叫我听蟹老板的！”瘦溜肩也站起来。
“都给我坐下！”蟹老板斥道。
两人立即坐下，万老板不服气还想说，蟹老板抬手制止，一双眸子亮亮地看着我：“你自己自我介绍下吧。”
我不敢怠慢，立定站好：“我叫火锅，男、二十七岁，未婚、单身。”
“你是不是傻？”万老板气结，“谁让你说这个了？”
“哦，我、我是万老板的秘书。”
蟹老板啧了一声，招呼保镖过来就要把我拿下。
保镖大哥活动下筋骨，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咯声，我心说饶命，就我这小身子骨被那两位大哥扭一下还不散架？保镖接近我，我下意识地一矮身子从保镖腿间钻出去，就地往前爬，刚爬了两下额头就碰上一双腿，我一抬头，就见瘦溜肩低头看着我。
那瘦溜肩一弯腰就把我从地上提了起来。
这人虽然瘦，但力气可不小，我这么大个人拎在他手里像个小鸡崽子一样。
“蟹老板息怒。”瘦溜肩把我立在一边，拱手向蟹老板道，“这人如此之弱，说不定真是秘书，就让他留在这吧。”
蟹老板一拍椅子：“息什么怒？你古装剧看多了吧？我不相信陌生人，我也不相信你们俩，都给我出去！”说完向保镖打摆手，“愣着干什么，把这三个都扔出去。”
评论